赤足


【R18】
燭台切光忠×大俱利伽羅
Lv99光忠&Lv50俱利│淫語亂舞│腳癖描寫。

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

  「找到你了。」

  熟悉的音調,帶著沉穩笑意,迴盪周遭。

  大俱利伽羅抬頭望去,自長廊轉角出現的身影,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淡金瞳孔,像是隱沒身形的屋簷陰影,被瀏海與眼罩蓋住了半邊面頰,即使是早已入夏,燭台切光忠仍舊穿著一身整齊筆挺的西裝,從容微笑的姿態,絲毫不受午後的炎熱溫度影響。

  嘖、這個伊達男人。

  「怎麼了,自己一人跑到這裡?」端正跪坐在大俱利伽羅身側,燭台切光忠拾起被對方扔至一旁的兩只手套,漆黑皮革的指尖,殘留了灰塵與土屑的痕跡,掉落廊道,零零散散地蜿蜒前進,最後攀附在大俱利伽羅滴落汗水的頰邊,「大家都在找你呢。」

  語畢瞬間,大俱利伽羅本就不悅的面容更顯陰沉。

  「走開。」輕嗤一聲,擋去燭台切光忠試圖擦拭他臉頰髒汙的手指,大俱利伽羅挪動著疲憊的身軀,與男人拉開距離,「別管我。」

  包覆柔軟皮革的手指,握住了他攤平的掌心。

  「你應該已經累到走不動了吧?」忽視大俱利伽羅試圖抽離的力道,微微瞇起的眼角帶著上彎的弧度,燭台切光忠輕笑反問:「要是放伽羅一個人在這裡的話,你有辦法回去房間嗎?」

  「哼──」悶聲吐氣,大俱利伽羅斜睨的眼角,滿載與話語同樣的低劣情緒,「不關你的事。」

  「別鬧彆扭啊,伽羅……」傾身向前,抹去方才大俱利伽羅刻意保持的距離,沿著身體曲線往下探去,燭台切光忠的手掌撫上對方的腿側,掀起覆蓋下身的腰布一角──不同於往常所見的直筒長褲,類似短裙的熱褲款式,僅僅遮住半截大腿,在空氣中曝露了大片的麥色肌膚。「我是來幫助你的。」

  單邊的金眼,掃過大俱利伽羅此刻穿著的鞋子,與古銅膚色相襯的墨黑皮革,鑲有金邊的暗紅裝飾,點綴著自腳踝位置垂落的紫色流蘇──不是出陣時慣穿的皮鞋、也不是方便執行內番的球鞋,秀氣的造型,是針對女性設計的高跟踝靴。

  「我已經跟主上要到開鎖的方法了。」隨著話語進展出現在燭台切光忠掌中的小巧物品,金銅製的鑰匙,聯繫同樣材質的鍊條,勾掛在男人纖長的手指上。「還不想快點把鞋子脫下來嗎?」

  「嘖……!」憶起昨日晚宴的混亂經過,舌尖與牙齒摩擦發出的響聲,悅耳地表達大俱利伽羅此刻宛如泥沼的低劣心情,「那些無聊的傢伙。」

  又一次完成維護歷史的使命?亦或是在烈火中鍛造出了實力強勁的夥伴?大俱利伽羅向來不甚在意舉辦宴會的名目,昨日的慶祝規模格外盛大,輪值廚房的人手從慣例的歌仙兼定與燭台切光忠擴充為四人左右,源源不絕的美酒菜餚,助長了亢奮的情緒,在鶴丸國永不懷好意地提議下,他們開始轉起飲盡的酒瓶,進行名為「真心話與大冒險」的團體遊戲。

  現在仔細回想,鶴丸國永那道若有所思的算計笑容,穿過了層層拍手叫好的人群後,根本就是朝著欲要躲避熱鬧的他直射而來。

  「可惡、國永那傢伙……為什麼我要做這種事……」

  「只要是被鶴丸看上的目標,不論是誰都躲不掉啊。」燭台切光忠應聲附和,複雜的笑聲中參和著他過去曾被鶴丸國永熱烈款待的回憶,「不過,我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會請到主上出面。」

  被起哄群眾指定「穿著高跟鞋度過一日」的命令,為了不讓大俱利伽羅有途中脫逃的機會,鶴丸國永不知是使出了什麼技法,夥同三日月宗近,在兩位德高望重的年長者委託下,請出審神者來製作附加靈力的鑰匙,除了特定的道具與步驟,沒有任何一種外在力量得以破壞堅固的鎖鍊。

  「……一群閒人。」

  整日下來的狼狽情況不斷穿梭在大俱利伽羅的腦海中,還未清醒便被埋伏門外的鶴丸國永架住手臂,在拳打腳踢之下換上不曾穿過的鞋款,細長鞋跟接觸地面的瞬間,身體的平衡與重心便毫不留戀地離他而去──無法追上奔馳離去的背影,大俱利伽羅只能抓住簷廊的支柱,乾瞪著眼聽聞轉角傳來的得意笑聲。

  每踏出幾步路程便會開始搖晃,只能依靠他人協助前行的狀況,雙手在牆面、梁柱與燭台切光忠的手臂間來回交替,不便的狀態讓大俱利伽羅的耐心瀕臨極限,索性趁著無人注意的空檔離開群眾,在偏遠的角落靜候一日的結束。

  一個人安靜地等待,本該是如此規劃的行程。

  「可以擁有這種閒暇的時間,不也是件好事嗎?」

  打破平靜的不速之客輕聲笑道,低沉的嗓音,共鳴著空氣與風,繚繞在大俱利伽羅的耳邊。

  望向起身站直的燭台切光忠,視線尾隨男人的腳步,大俱利伽羅看著對方來到自己面前,單腳屈膝半跪,沾上戶外塵土的墨黑長褲,一眼看去分外明顯。

  「來,把腳伸出來。」拍了拍覆蓋大腿的面料,不介意再多增添一些土屑的痕跡,示意大俱利伽羅將腳抬高,燭台切光忠的掌心往內攏起,包圍鞋面,彷彿輕柔捧握的舉止。「伽羅,一直把腳懸在半空中的話,小腿會很酸吧?」

  細長的眼瞳直視著他,沒有回應。

  「沒關係,你放心踩下來,等等我再回房換件新的褲子就行了。」握在掌中的腳踝沒有反抗的力道,燭台切光忠鬆開了手,讓細長鞋跟踩在平整的西裝褲上,「不過還是別踩太大力啊,主上說過,高跟鞋也能當作一種武器……」

  加重的力道,透過鞋跟,在燭台切光忠的腿上闢出一處凹陷的皺褶。

  「嗯……果然會痛呢。」陣陣鈍痛從大俱利伽羅大力踩下的部位傳來,燭台切光忠仰首凝視一言不發的對方,隱沒在簷廊內,被陽光與陰影交織切割成細小碎片的面容,似乎在輪廓的邊緣,曬出了金黃色的光暈。

  掩蓋於劉海下的眉頭,在容易被人疏忽的角落,撫平了緊繃的紋路。

  他的心情似乎轉好一些了。

  抬起大俱利伽羅的腳掌,解開腳踝裝飾與鞋面連接的暗釦,位於腳踝內側的黑色拉鍊,在前端繫掛著泛起黃銅光澤的鎖頭,燭台切光忠將鑰匙置入鎖緊的孔洞,左右旋轉兩圈,喀嚓一下清脆聲響,鬆脫的暗鎖,掉落在覆蓋了手套的攤平掌心上。

  尚未等及拉鍊完全拉開,大俱利伽羅便迫不及待地彎曲腳掌自束縛中掙脫而出,收起重獲自由的左腳,他看著失去支撐的短靴在燭台切光忠腿上不穩搖晃,順從重力吸引,朝向男人身側的地面墜落。

  「糟糕、這可是主上的東西。」將鎖頭與鑰匙收入口袋,燭台切光忠連忙扶起傾倒的短靴,小心翼翼地拍去沾染鞋面的土屑,「幸好沒有弄髒,不然長谷部絕對不會放過我們。」

  「怎樣都好。」收攏環抱小腿的雙手,大俱利伽羅輕晃另一隻仍穿著短靴的腳,讓鞋面來回拍打上燭台切光忠的西裝褲管,「光忠,還有一邊,快點脫下來。」

  「你啊……」無奈苦笑,依照同樣的方式解開第二把鎖頭,沒有保留反應的時間,在大俱利伽羅收起腳前,平擺的五指猛不其然地握住了麥色的腳踝。

  「光忠……!」嘗試使力擺脫仍舊紋風不動,與施加的穩固力道互成正比的愜意笑容,燭台切光忠在對方腳掌紅腫的位置輕輕一按,引起大俱利伽羅皺緊眉頭的不適面容,以及瞬間驟降的沉悶聲音,「你幹什麼?」

  「果然腫起來了。」無視手中斷續抵抗的掙扎,燭台切光忠專心按揉起大俱利伽羅的腳掌,因為高跟而前傾的重心,承受整日不甚習慣的壓力後,腳趾前端泛起了近乎深色的紅腫,「幸好沒有起水泡,不過要是沒有好好放鬆的話,明天可能會走不了路喔。」

  「喂!光忠、放手,那裡會痛──」

  「伽羅,先忍耐一下。」

  陣陣悶痛自燭台切光忠按壓的部位不斷傳來,原本已經習慣疼痛的麻木腳趾,自力道適中的按摩下重新取回感覺,痠麻中混雜著針刺般的搔癢,在搓揉到腳掌部位時反射性地戰慄起來,比起純粹痛楚還要難以忍受的觸感,讓大俱利伽羅無法集中精神,聆聽燭台切光忠延綿不絕的話語。

  晚上沐浴完之後,記得要……泡……

  他聽不清燭台切光忠的叮嚀,磁性音調與胸口逐漸增大的心跳聲相互共鳴,融合成混濁的雜音盤踞耳側,大俱利伽羅瞇起雙眼,隨著脈搏起伏而越漸模糊的景色中,只有燭台切光忠的身影清晰可見,他的視線不經意地距焦在男人開闔的嘴邊,豐厚的嘴唇,即使只是進行普通對話,仍然保持宛如帶笑的優美姿態。

  但是、不可以……熱……

  舒適陽光不知何時變得灼熱燙人,燭台切光忠專注的神情帶著強烈的引力,將四周水氣盡數吸釋殆盡,大俱利伽羅嘗試著擷取殘存的氣息,無法順利呼吸的障礙,讓每一次的吐息都是絞緊心臟的沉悶。

  乾燥的空氣,侵蝕了發澀的喉間。

  他忍不住鬆懈了緊咬的唇齒。

  「嗯……!」

  回過神來,嘴裡已吐出曖昧難耐的音色,帶著壓抑與拘束,參雜上腳底散不去的痠麻,將思緒牽引至昔日度過的數個夜晚。

  那些無數次肌膚相親的夜晚。

  「伽羅,難道你……」似笑非笑,燭台切光忠放慢語速,同語氣轉折一起按下的力道,換來了大俱利伽羅急促微弱的抽氣聲,「興奮起來了?」

  「……!」

  男人仰視的眼神,像是一閃而逝的星火,點起了大俱利伽羅胸口躁動的情緒,自高熱中衍生的力量,讓他動彈不得的腳掌在燭台切光忠訝異的表情下脫離箍制。

  「你玩夠了吧?我要走了──」雙手後撐拉開距離,在大俱利伽羅準備起身離開前,巨大的衝力將他重新推回走廊地面,後腦在毫無遮蔽的撞擊下隱隱作痛,他抬起頭來,怒視著前傾壓上的健壯人影,「光忠……!」

  「生氣了嗎?」擋住大俱利伽羅揮舞而來的攻擊,緩慢包攏握拳手指的掌心,與燭台切光忠上揚的嘴角同樣柔軟,「生氣的樣子也好可愛啊,伽羅。」

  擋住針對下半身弱點的襲擊,在狹小空間中無法發揮的力道,輕而易舉地被瓦解了攻勢,拉近的距離下,大俱利伽羅的膝蓋正好頂住了對方跨間的要害,隔著衣物似有若無的摩擦,讓燭台切光忠眼底沉澱的燦金流光更顯深邃。

  「伽羅這是在邀請我的意思嗎?」

  「少自作多情,快滾……!」咬牙切齒地張口反駁,卻在短暫空檔間被封住未完成的話語,過度親近而無法聚焦看清的面容,濕潤的觸感覆蓋嘴唇,在強勢逼迫下敲開齒間防備,趁勢而入的軟舌,佔據了口腔與呼吸的空間。

  伴隨紊亂的吐息,唾液從交纏的嘴邊流瀉而出,滑落下顎,沾濕大俱利伽羅繫掛於脖頸上的綴飾皮繩,濕滑黏膩的水液,與眼底生理泛起的霧氣相連,加重了悶熱的觸感。

  粗重的喘氣、水聲、還有不知是從誰喉間發出的呻吟。

  就在大俱利伽羅錯覺自己即將溺死於燭台切光忠的索吻下時,男人逐步放緩了侵略的速度,細密落下的啃咬像是蚊蟲叮咬帶來的麻癢,依依不捨分離的雙唇,牽起了一抹泛著光亮的水色銀絲。

  「吶、伽羅,我一直有個疑問……」放開針對雙手的禁錮,燭台切光忠的手指掠過大俱利伽羅劇烈起伏的胸口,往下身撫去,解開腰間束帶,暗紅金邊的腰布,柔軟散落在大俱利伽羅被他往外側分開的腿下。

  「穿著主上提供的高跟鞋就算了──」燭台切光毫無遮掩的露骨眼神,參雜在粗啞嗓音下的赤裸慾望,讓大俱利伽羅有種即將被吞噬殆盡的預感,「為什麼、還要穿著這麼短的褲子?」

  回望對方,視線交錯的片刻,與燭台切光忠同樣色澤的眼瞳,染上了唾棄與鄙夷的強烈厭惡。

  「……這不是你要求的?」

  對了,看著大俱利伽羅往旁撇去的側臉,燭台切光忠猛然想起──雖然最後交由大眾定奪,但是在宴會中獲得指使大俱利伽羅權力的人,確實是他。

  「我?」燭台切光忠困惑回道,「不對,我應該沒有……」

  大俱利伽羅一臉思索地凝視著他,短暫沉默後,眼底閃過了驚異與習以為常的憤怒──自腦海浮現的白色身影,一直針對大俱利伽羅而來的戲謔笑容,看來他們都聯想到了同一名人選。

  「可惡,國永那個傢伙……」推開來自另一人的壓力,大俱利伽羅起身欲要去尋找哽在嘴裡的罪魁禍首,剛要邁步離開,又被仍坐在簷廊的燭台切光忠抓住腳踝,跌回原來的位置,「光忠!放手!」

  「對不起,我辦不到呢。」緊緊擁抱住大俱利伽羅掙動的身體,施加的力道,讓被圈制在懷中的對象發出了難耐嘶聲,燭台切光忠側首輕吻褐黑短髮下的耳殼輪廓,感受逐漸升高的體溫,「沒想到俱利伽羅是為了讓我高興才穿上短褲,真是開心。」

  被手套隔絕的指尖,熟悉的皮革觸感,針對大腿與跨間內側的撫摸,燭台切光忠帶有深意的觸碰,撩撥著大俱利伽羅浮動的思緒。

  「但是這個只有我才能看見的美景卻被其他人欣賞了一整天,實在是……」

  「令人不悅啊。」

  背對陽光,燭台切光忠覆蓋上陰影的面容,只有僅存的單眼,還散發著炫目奪人的黃金光澤,姣好的微笑、洋溢著甜蜜與幸福的美滿表情,但是仍有一件事物,無論偽裝如何完美都無法掩蓋的事物,隱藏在不顯眼的角落,只有大俱利伽羅才能察覺,最後深刻體會的存在。

  冰冷銳利的目光,彷彿利器,即將毫不留情地割破他防衛的皮囊。

  那是他們屬於刀與武器的本質。

  吞嚥唾液,在大俱利伽羅想要遠離的強烈意識中,似乎還帶著未知的期待,與身俱來無法捨棄的慾望,關於破壞與被破壞的快感,或許他正下意識地渴望光忠的侵略,用那雙修長優美的手指,將他撕裂毀壞。

  那是,獵捕者的眼神。

  冷不防地握住大俱利伽羅的腳踝,往自己的肩膀猛地抬高,失去重心往後跌落的身軀,在受到撞擊前由另一隻結實手臂穩固攔住,輕柔地放置在被太陽曬得溫暖的木製走廊上,大俱利伽羅本就有些寬鬆的短褲,順應了抬高的姿勢滑落而下,露出結實緊緻的大腿根部。

  麥色的皮膚,在健康體態上泛起的紅暈,一眼看去格外明顯。

  不論欣賞幾次都不會厭膩的景色──燭台切光忠側首輕貼上對方靠住肩膀的小腿肚,舔弄而過的回饋,有汗水的鹹、塵沙,以及因為驚訝而彈動的反應。

  「等……等等、光忠!」小腿又被抬得更高,發出了肌肉拉扯產生的疼痛,大俱利伽羅的眉頭深深皺起,在錯愕的短暫空白中,他已錯失了能夠掙脫的機會,「你……!住手、別舔那裡!」

  「真濃……俱利伽羅被鞋子悶了一整天的腳……」舌頭抵住腳趾間的凹陷縫隙,模仿幼兒吸吮皮膚,在舔拭與啃咬的相互交錯下,燭台切光忠刻意發出了響亮的水聲,「這個濕濕黏黏的觸感、還有汗水的味道,啊、真是不錯……」

  汗水層層交織的氣息,經過陽光曝曬、鎖閉在狹窄的鞋內空間後顯得更加濃郁,混合大俱利伽羅與沉香相似的天生體味,成為了令燭台切光忠深深迷戀的存在,只是稍稍舔過,彷彿就能看見那些味道被製造出來的過程──被鶴丸國永強制套進短靴、宛若初生嬰兒顫抖著雙腳站立地面,只能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緩慢前行的無助感。

  捧在手中,泛著疼痛的紅色,比他的尺寸還要小上一號,令人愛憐的腳掌。

  這果然是份令人無法自拔的毒藥。

  「唔、嗯……」遮住視線,轉頭躲避眼前景色,被掌握的部位明明不是最能引起慾望的要害,但卻給大俱利伽羅帶來了極為相似的感覺,經過按摩陷入敏感的掌心,在燭台切光忠充滿情慾的舔吻下,傳來了陣陣類似微弱電流的酥麻搔癢。

  「伽羅的腿在顫抖呢。」輕貼腿肚啟齒,隨著咬字規律噴落的熱氣,蒸發了皮膚上的津液,「只是被舔就這麼開心了,該不會……那裡也是同樣的狀況吧。」

  「……!」完全落於下風的體勢,大俱利伽羅阻止燭台切光忠的動作宛如虛設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將他的雙腿往外分開,帶著短褲皺褶,將股間部位完全覆蓋住的掌心,藉由布料磨擦帶起的挑逗,令本就急促的呼吸開始混亂起來,「等一下、光忠……唔!」

  從褲管縫隙長驅而入的手指,連帶內褲一同搓揉起隱隱顫動的性器,突如其來的愛撫,在布料遮擋下緩歇刺激,反而讓大俱利伽羅陷入了無法得到滿足的空虛感,不知不覺間,掙扎的四肢已主動纏繞燭台切光忠的腰側,下身懸空抬起,配合搓揉的節奏微微擺動。

  「腰晃得好厲害……還想要更多嗎?伽羅真是個貪心的孩子。」開闔喘氣的嘴角被燭台切光忠堵塞封鎖,一邊汲取他嘴裡的氧氣,一邊傾吐迷戀的話語,唾液潮濕的味道佔領了嗅覺,這對不久前還帶著沉醉表情吸吮腳間趾掌的雙唇,正把那股濃郁的氣味傳遞而來,「喜歡嗎?這個又酸又臭的味道,這是每次都不肯穿襪子的俱利伽羅才會有的味道喔。」

  「你這個……變態……!」

  「因為這樣而興奮的伽羅也是個大變態呢。」手指用力一掐,壓制住身下劇烈彈起的抽搐身軀,燭台切光忠低聲輕笑,「這個地方,已經把我的手弄得濕濕黏黏的了。」

  抽出手來,沾黏在指尖邊緣的黏膩液體,散發著油亮的光澤。

  吻過閉起的雙眼,指腹液體抹過撩起上衣下擺的小腹,燭台切光忠解開了對方的褲頭鈕扣,將短褲褪至小腿位置,完全裸露在視野內的私處,鐵灰色的四角內褲,在膨脹頂端滲出了深色的水漬痕跡。

  瞇起眼瞳,擋住大俱利伽羅欲要合攏的雙腿,在對方沒有察覺的角落,游刃有餘不再駐留在燭台切光忠的嘴邊,逐漸沉重的吐息,幾乎將身體燃燒成灰的熱度,在聽聞低沉細微的呻吟同時往下腹聚集。

  「啊、俱利伽羅……你真的是……」  

  鬆開的皮帶、拉下的拉鍊,金屬扣環與木板碰撞的清脆聲響,像是隆隆巨雷打落在大俱利伽羅的耳邊。

  「喂……光忠。」睜開雙眼,大俱利伽羅不可置信地往下腹看去,只見燭台切光忠將他的雙腿懸抬至肩頸,粗大堅硬的性器,混著透明的腺液,抵住後穴窄小的入口前端,「你該不會想在這裡做吧?」

  「如果我說正有此意呢?」

  微風吹過了汗水滴落的臉頰,帶著青草還有泥土的氣味,再再提醒大俱利伽羅眼下荒唐的事實,這處半開放的空間,雖然平日人煙稀少,被他當作一人獨處的據點,但仍無法完全過濾會有他人經過的可能。

  而燭台切光忠卻正在用腫漲的陰莖磨蹭他的股間,這個總是注重儀表形象的男人,居然想要在這滿載不確定性的地點,進行極為隱私的歡愛性事。

  「……別開玩笑了!」

  「反正這裡不是很少人會經過嗎?只要小心一點的話,就不會被發現了。」彷彿安撫不安孩童的輕柔話語,燭台切光忠凝望他的眼神,卻是充滿了強烈愛欲的蠻橫目光──這個出爾反爾的男人,明明方才還一臉忌妒地彰顯自己的獨佔欲,此刻卻又希望讓旁觀者一睹他征服所愛之人的姿態。

  大俱利伽羅輕嗤一聲,這個惡劣的性格,才是燭台切光忠真實本性。

  「如果不想被別人撞見的話。」笑聲有如輕脆鈴響,燭台切光忠愉悅地瞇起瞳眸,在來回摩擦的挑逗空檔間,緩緩挺進大俱利伽羅縮瑟的入口,「就快點讓我舒服吧,俱利伽羅。」

  大俱利伽羅瞪大了金色的眼眸。

  異樣的疼痛、異樣的感觸,佔據了他腦海的意識。

  「等等、住手、光忠……哈啊!」掙動的腰部被牢牢束縛,想要退後卻被侵入得更加深刻,腰側布料拉扯至緊繃極限,甬道內參雜在擴張悶痛下中的粗糙質料,摩擦下湧起的不適感,令大俱利伽羅難受地踢動雙腿,在地面與燭台切光忠的腿側留下汗水的白霧,「不要、把內褲給……脫、脫掉、唔……!」

  「脫掉?不行喔。」緩慢覆誦破碎的請求,燭台切光忠和煦的笑意,卻是把大俱利伽羅打入絕望深處的冰冷寒意,「這個不被承認的色情證據,當然要用伽羅最淫蕩的地方來──」

  「好好地感受啊。」
  
  「啊、哈啊……光忠……」後腦撞上梁柱,被燭台切光忠挺進力道斷絕後路的大俱利伽羅,得以反抗的殘存力氣已被昇湧的慾望淹沒,從疼痛中衍生的快感,讓他只能抬起雙手,像個即將氣絕的溺斃者,將燭台切光忠的後頸作為浮木,毫無保留地緊緊攬住。「痛……唔、拿出來……!」

  最後的理智還在與交合的歡愉抗衡,警戒著四周,在極度緊張下僵硬的肢體,只要一點動靜都會聯想到兩人以外的路過者,連動著親密相接的結合處,在大俱利伽羅因為微弱聲響而反應的同時,絞緊了燭台切光忠埋沒體內的性器。

  「俱利伽羅的裡面又變緊了呢。」低聲發出享受的讚嘆,燭台切光忠露出了戲謔的玩味微笑,「這麼想要被人看到嗎?還是說……這個濕黏的觸感,讓你想到了腳趾被我舔乾淨的時候?」

  「閉嘴……!」欲要遮掩口齒的動作被對方阻饒,大俱利伽羅緊咬牙根,盡力讓話語不會被無法克制的呻吟打斷,「我叫你……把、把內褲,脫掉……啊……!」

  「伽羅真的想要脫掉嗎?」又一下挺進,在內褲布料伸展至底時停下,輾壓起內壁的軟肉,覆蓋過初始的疼痛,因為摩擦而產生的熱度,燃燒一般地麻癢,讓來大俱利伽羅懸空腰腹止不住地抽搐顫抖,「我才進入了一半,這裡就開心得快要射出來了,其實你很喜歡這種疼痛的感覺吧?」

  「不、沒有……哈啊……啊……!」

  想要解放、想要盡快讓彼此都達到高潮,結束這段公開場合的交纏性愛,但燭台切光忠似乎看破了他的意圖,在性器到達射精的臨界點時放開擼動的手指、在觸碰到前列腺前停止性器的侵入,駐留在體內的柱身跳動著浮凸的青筋,尾隨心跳規律傳來陣陣的酸澀,彷彿遭受蟲蟻啃咬,不上不下的快感,漸漸消磨了大俱利伽羅的理性──他究竟是希望光忠可以快點離去、還是期待逞凶的陰莖更加粗暴地深入蹂躪?

  眼角積蓄的水霧模糊了視線,生理反應已呈現出忍耐的限度,當最後一點隱忍的星火灰飛煙滅時,大俱利伽羅決定放棄抉擇腦海裡不斷拉鋸的兩個選項。

  「光忠──」

  什麼都不要想了──雙手搭上燭台切光忠的臂膀,將男人低喘的嘴唇覆蓋住自己的氣息,唇瓣相貼,低聲流瀉出遵從直覺與慾望的懇求。

  「快一點……進來。」

  他能感覺到燭台切光忠剎那停止的呼吸。

  輕攏性器的手指猛地施壓,令他發出了痛呼的聲響,沒有壓抑、沒有抑止,將全身上下交付於流竄的愛欲,甜膩又撩人的哽咽喘息。

  「光忠……快……」抬腿勾住燭台切光忠的腰部,雙手離開對方頸項,覆蓋在擼動性器的手指上,沾黏自鈴口湧出的腺液,與對方一起刺激自己最為舒服的位置,「啊、好棒……快點、唔嗯……再快點……!」

  別再思考了。

  「伽羅、好色啊、俱利伽羅,嗯──」彷彿被大俱利伽羅任由慾望擺布的迷亂氛圍感染,燭台切光忠的語言也逐漸失去了邏輯,加重搓弄的力道,他伸出另一隻手,粗暴地蹂躪起柔軟的陰囊,「裡面好熱啊,嗯、又變緊了、伽羅是想要把我的陰莖給夾斷嗎?真的這麼舒服嗎?果然還是喜歡被這樣對待吧?被這樣粗暴的愛撫,很高興嗎……哈啊……真是淫蕩……很開心吧?伽羅?」

  就像這樣子,無視周遭,只沉溺於彼此相互給予的掠奪中。

  「啊、咿啊……光忠、光……光忠!」弓起的背部筋痙攣抽搐,意識與視野被即將滅頂的高潮掩蓋而去,虛無空白壟罩住大俱利伽羅最後的感知,他張嘴叫喊著聽不清楚的名諱,灼熱白液竄出傘頂的窄孔,近乎失禁地噴灑而出。

  黏膩的精液,染濕了他與燭台切光忠起伏的腰腹。

  「好濃……伽羅的精子,真是美味啊。」伸手沾起濃稠的液體,伸舌舔去,彷彿是在品嘗最為珍稀的佳餚,燭台切光忠燦爛的笑容,洋溢著幸福與滿足,抽出滯留大俱利伽羅體內的柱身,他的手指鑽入內褲,輕柔摩擦起入口皺褶的皮膚。

  「好想在這裡灌入我的精液……」彎曲指節,被粗大性器開拓過的甬道,輕易地接納了燭台切光忠細長的手指,「我會進去最深處的內部,讓伽羅柔軟的裡面灌滿濃濃的精子,然後啊,說不定伽羅就可以懷上我的孩子了呢。」

  ……怎麼可能會懷孕啊?

  「蠢蛋。」

  射精後的餘韻還殘留在體內深處,每一下的呼吸換氣都會帶來發麻的觸感,大俱利伽羅艱困地撐起上身,依靠梁柱,朝燭台切光忠分開疲軟的雙腿,腺液從完全浸濕的內褲隙縫流出,蓋過腿根乾涸的痕跡。

  脫下濕黏布料,丟落在燭台切光忠身上,曲起小腿,他輕哼了聲,對著發怔的男人露出方才被性器與手指接連侵犯的穴口,紅腫的軟肉,因為接觸空氣而瑟瑟發顫。

  「快點……進來啊。」

  貫穿後穴的陰莖,像是銳利刃器,切割了劇烈發抖的古銅色身體。

  緊緊地抱住大俱利伽羅斷續抽搐的身軀,燭台切光忠側首吻去對方眼角滑落的淚水,那是享受交歡的證據,於他來說甚是榮譽的讚美,緩緩地將性器挺進到甬道的最深處,沒有了外在阻隔,肌膚和肌膚細膩的貼近,結合了兩道迥異存在的肉體。

  只是單純插入,包覆柱身的內壁便沒有停歇地絞緊性器,像是要把他積蓄體內的精液全部擠榨殆盡,在燭台切光忠沒有射精之前,便不會有趨於停止的結束。

  輕吐口氣,稍稍退回甬道前端,燭台切光忠握住大俱利伽羅不滿揮舞的手臂,一邊啃咬手腕單薄的肌膚,一邊針對前列腺位置淺顯的來回摩擦。

  不行啊、不能這麼快就結束了。

  瞇起眼睛,在朦朧的視野中凝望大俱利伽羅泛起紅暈的面容,比平日還要提高音調的呻吟,混雜宛若哭泣的嘆息,彷彿甜美的蜜液,淹沒著燭台切光忠的聽覺。

  他必須要忍耐,緩慢地、耐心地……用最細緻的手法,將大俱利伽羅一滴不剩地吞噬入腹。

  「吶、伽羅……」撫摸過腰側濕黏的腿肚,殘留在腳趾上的水痕,應該已經隨著時間流逝而乾涸消失了吧?但是他還想再次佔領那股氣味,這次不只是唾液,他還要使用此時佔據大俱利伽羅私密部位的精液,讓自己全身上下最為強烈的物品,像是燒紅的烙印,刻畫在那些讓人鍾愛的存在上。

  捧起大俱利伽羅的雙頰,燙熱的溫度,透過手套,燒灼著他的身心。

  他吞噬著大俱伽羅、大俱利伽羅也吞噬著他,像是濃稠的蜂蜜,無法自拔的致命甜美,堵塞住了彼此呼吸的空隙。

  嘴唇貼上細幼髮絲下的耳廓,在大俱利伽羅微弱的顫動下,他低聲地吐露。

  「等等回到房間後,我們再做一次吧?」


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